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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死而舞:一群华裔女性的生命之书|青年志
一名在北京大院长大的青年导演,一群在唐人街的至暗年代里也要舞出自己的华裔舞者们,在旧金山相遇了。接着,导演杨圆圆用六年的时间,以影像记录下她们向死而生的舞。
六年间,这部跨越代际的女性生命之书里,疫情、死亡、孕育新生、癌症,如列车般飞驰而过。
不变的是,舞从未停过。
六年间,这部跨越代际的女性生命之书里,疫情、死亡、孕育新生、癌症,如列车般飞驰而过。
不变的是,舞从未停过。

Bitter Pills: Trans Women Face Shrinking Access to Hormones|Sixth Tone
Yuyu’s high school years passed smoothly until her graduation, when students were finally allowed to cast their dull uniforms aside. She remembers tears welling in her eyes at the sight of other girls rehearsing for a dance performance in their vibrant sundresses. She then glanced at her own reflection in the mirror, only to see a boy in a somber, dark suit. Her appearance appalled her. “To this day,” she says, “I feel so ashamed for burying the real me.”
“It costs tens of thousands of yuan to have the surgery and maintain a feminine body,” says Yuyu. “But I have forever lost the chance to spend my golden youth as a beautiful girl.”
“It costs tens of thousands of yuan to have the surgery and maintain a feminine body,” says Yuyu. “But I have forever lost the chance to spend my golden youth as a beautiful girl.”

放下听觉中心,聋人舞者用身体重塑对话|青年志
“听人好奇问我,你听不见声音怎么跳?我说,用心跳下去。身体感觉,就是通过身体的运动和肌肉的记忆来感受节奏。”
这是一个在听觉中心的世界里,用身体书写音乐的故事。
对于许多聋人来说,音乐首先进入的,是眼睛,其次是震动等感官。戴助听器的人、不戴的人,有残余听力的人,以及听觉是一片空白的人等等,感受到的音乐层次各不相同。具体而言,震动通过地板传播的速度依赖于材料的密度和弹性,而胸腔对震动的感知来源于低频声波(通常低于100Hz),两者存在几十毫秒的时间差。而体腔共振的感知与神经系统信号处理相比,也稍有延迟。震动通过触觉传递到皮肤或骨骼的路径,通常比声音通过空气传播的路径更短。
同时,震动并非万能。当一个人移动、跳跃,或者当地面是坚硬的混凝土,震感便更难被察觉。因此,许多舞者在排练前会把谱子背下来。反复听上几百遍后,大脑会在前额叶皮层和运动皮层,将旋律和节奏转化为记忆,不再依赖于实时听觉。表演时,肌肉记忆和内在节奏感主导着舞蹈。大脑的可塑性将听觉记忆扩展为多感官的体验,音乐则内化为可重复的动作模式,舞者便能深刻再现并演绎乐曲。
这是一个在听觉中心的世界里,用身体书写音乐的故事。
对于许多聋人来说,音乐首先进入的,是眼睛,其次是震动等感官。戴助听器的人、不戴的人,有残余听力的人,以及听觉是一片空白的人等等,感受到的音乐层次各不相同。具体而言,震动通过地板传播的速度依赖于材料的密度和弹性,而胸腔对震动的感知来源于低频声波(通常低于100Hz),两者存在几十毫秒的时间差。而体腔共振的感知与神经系统信号处理相比,也稍有延迟。震动通过触觉传递到皮肤或骨骼的路径,通常比声音通过空气传播的路径更短。
同时,震动并非万能。当一个人移动、跳跃,或者当地面是坚硬的混凝土,震感便更难被察觉。因此,许多舞者在排练前会把谱子背下来。反复听上几百遍后,大脑会在前额叶皮层和运动皮层,将旋律和节奏转化为记忆,不再依赖于实时听觉。表演时,肌肉记忆和内在节奏感主导着舞蹈。大脑的可塑性将听觉记忆扩展为多感官的体验,音乐则内化为可重复的动作模式,舞者便能深刻再现并演绎乐曲。

早熟的、千瘡百孔的、被物化的小女孩們|端傳媒
寫下這篇自述的決心是堅定的,但過程卻充滿艱難。我看見種種「未成年少女」與「創傷」的被符號化,我的存在成為了一種文學容器。
但即便如此,我仍然堅持完成它,是因為不願再看見更多的未成年少女與其創傷,被錯位地放逐到成年異性幻想的領地。我希望,真正住在女性生命體驗裏的文本,即使是帶著疼痛、疑問和霧氣,也可以成為一種反問。我仍然想要將真實的世界還給自己,在裏面建立真正的誠實與勇敢。並且也希望,如果可以,即使再痛,將它還給小女孩們。
但即便如此,我仍然堅持完成它,是因為不願再看見更多的未成年少女與其創傷,被錯位地放逐到成年異性幻想的領地。我希望,真正住在女性生命體驗裏的文本,即使是帶著疼痛、疑問和霧氣,也可以成為一種反問。我仍然想要將真實的世界還給自己,在裏面建立真正的誠實與勇敢。並且也希望,如果可以,即使再痛,將它還給小女孩們。

东亚女性影展:让影展成为“家庭派对”,让女性影像聚成群岛|澎湃新闻
女性影展是一步步摘去霸权的实践,至于剩下的是什么,则可以是流动的、不被定义的。比起女性作为一面旗帜,更困难的,是去回应一整个产销机制。
在多地开花的“东亚女性影展”里,策展团队With Her Camera要为边缘提供一个安全空间。
它意味着从影像生产、影展筹备到在场空间的具身实践。它要是亲密的、可以直接对话的。最好导演们可以成为朋友,最好策展人和观众们也是。
在多地开花的“东亚女性影展”里,策展团队With Her Camera要为边缘提供一个安全空间。
它意味着从影像生产、影展筹备到在场空间的具身实践。它要是亲密的、可以直接对话的。最好导演们可以成为朋友,最好策展人和观众们也是。

撞进一个热带噪音孔|Another Man
如果将印尼的殖民史看作一段「声音工程」,那么 19 世纪末,荷兰人在日惹引入第一条铁路,火车汽笛、蒸汽声首次在殖民者的城区响起,将城市一分为二:北部是新的机械喧嚣入侵,而南部的土著王室克拉通区,仍禁止机动车入内,鼓声、诗歌吟诵和马车声构成了另一种宁静的声景。日惹原有的听觉地图开始裂变。噪音制造了一种等级秩序,一种阶级分布。
⋯⋯
于是他们不带发电机,而是去「偷」电,先踩点勘查,找有插座的公共空间,再带着设备出现。没人管就一直演,有人来就跑。麻烦有两种,一种是管理人员,一种是黑帮。
⋯⋯
不下雨时,身体里也积蓄着雨。我的每一道缝隙流淌着汗,汗液让毛孔微张,我渐渐不再分得清,体内的雨是流进来的,还是要流出去。这样的热里,昏沉午睡后,我睁开眼,与床头的一只青蛙相遇、对视。接着,来到一个硬核朋克演出。雨又开始剧烈地下,我带着湿了又干不知多少遍的身体,狠狠撞进这个现场。
狠狠撞进打湿打滑的、被吉他和尖叫灼伤,而反复腾空的一团团肉体里,狠狠撞进日惹用力张开的、密密麻麻的毛孔中的一个,狠狠撞进下一个夜。
⋯⋯
于是他们不带发电机,而是去「偷」电,先踩点勘查,找有插座的公共空间,再带着设备出现。没人管就一直演,有人来就跑。麻烦有两种,一种是管理人员,一种是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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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雨时,身体里也积蓄着雨。我的每一道缝隙流淌着汗,汗液让毛孔微张,我渐渐不再分得清,体内的雨是流进来的,还是要流出去。这样的热里,昏沉午睡后,我睁开眼,与床头的一只青蛙相遇、对视。接着,来到一个硬核朋克演出。雨又开始剧烈地下,我带着湿了又干不知多少遍的身体,狠狠撞进这个现场。
狠狠撞进打湿打滑的、被吉他和尖叫灼伤,而反复腾空的一团团肉体里,狠狠撞进日惹用力张开的、密密麻麻的毛孔中的一个,狠狠撞进下一个夜。

我,素食者,食物的秘密情人|青年志
这不是一篇关于吃素的伦理声明,而是一个关于偷吃的故事。
我曾是一名素食者,直到我的肠胃出了些问题。肉在我的脏器里消失了近三年,肉又开始出现。
起初,我不可避免地愧疚感深重。愧疚让一些由肉产生的感官变大。再次吃肉的第一天,我先是感到麻木,抽离了身体,再是恶心得难以下咽。餐桌变成了审讯室,空气中漂浮着上百只动物的眼睛,随着肉钻入我的食管,在那里眨动着。
于是,那一天,我偷偷地吃肉,一如我曾因为无法解释我的动机,而偷偷地吃素。对于吃,我总有一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渐渐地我开始想,我究竟为何而偷呢?而这诡异的、对食物的失权感又是从何而来的?
我曾是一名素食者,直到我的肠胃出了些问题。肉在我的脏器里消失了近三年,肉又开始出现。
起初,我不可避免地愧疚感深重。愧疚让一些由肉产生的感官变大。再次吃肉的第一天,我先是感到麻木,抽离了身体,再是恶心得难以下咽。餐桌变成了审讯室,空气中漂浮着上百只动物的眼睛,随着肉钻入我的食管,在那里眨动着。
于是,那一天,我偷偷地吃肉,一如我曾因为无法解释我的动机,而偷偷地吃素。对于吃,我总有一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渐渐地我开始想,我究竟为何而偷呢?而这诡异的、对食物的失权感又是从何而来的?

Mid-Autumn Festival Suicide Raises Questions of Elder Abuse|Sixth Tone
Son of accused abuser calls reports against his father ‘pure slander.’

她的身障:情色热线、性日记与身体年轮|BeU
坐在轮椅上的她和我说,因为身障,她们被称作“折翼天使”。这一看似是光环的称谓,却将她们去性化 (desexualized),囿于“永远的孩子”这一牢笼之中。她讲起成为性热线的接线生,如何在性日记里转化自我,轮椅上那些好似登月般艰难的拥抱,社会工作与田野调查。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碎片,温柔地托起她,让她在性与爱的课题中,再一次拥抱身体和成为自己。

COVID-19 has been devastating for sex workers across Asia-Pacific. Here’s Why.|Ariana Life
Never before has inequality been more apparent than during the COVID-19 pandemic. Some “essential” must continue working in high-risk situations, while remote professionals can do their jobs safely at home.
Many have been buoyed by government assistance, but too many have been furloughed or unemployed, left on their own to navigate imploding economies on dwindling savings. Amongst the most vulnerable groups are sex workers.
Many have been buoyed by government assistance, but too many have been furloughed or unemployed, left on their own to navigate imploding economies on dwindling savings. Amongst the most vulnerable groups are sex workers.

寫給Pussy,一封情書|端傳媒
我想起他看向我的眼睛是布滿道歉的獵,混雜着最痛苦的、不堪的、滾燙的、一片狼藉的渴,把我一整個燒起來,燒成一個關於「噁心」的共謀。看見那樣的道歉,我馬上知道他通往家的路也是邊走邊塌陷,邊逃離邊靠近,白茫茫一片的天在下嘔吐物。我想和他在這樣的嘔吐物裏交媾,直到長出發爛的果實,軟塌塌地腐敗在熱夏。
我想,進入ta人和向自己下潛,是同一件事。那天,28歲的我才終於聽明白,我的情慾真正想要說的是,去緊緊擁抱、親吻、撕咬那語言和身體之間的鬼——總奪過我的筆、扼住我的喉的羞恥吧。把它吞進去,再吐出來。然後無盡地重複,給它徹底的、毫不遮掩的允許吧。凌晨一點我開始寫作,聽見生命之火,因你的不完美而燃燒,因我的不完美而燃燒,因我們的「罪孽深重」而用力燃燒。
我想,進入ta人和向自己下潛,是同一件事。那天,28歲的我才終於聽明白,我的情慾真正想要說的是,去緊緊擁抱、親吻、撕咬那語言和身體之間的鬼——總奪過我的筆、扼住我的喉的羞恥吧。把它吞進去,再吐出來。然後無盡地重複,給它徹底的、毫不遮掩的允許吧。凌晨一點我開始寫作,聽見生命之火,因你的不完美而燃燒,因我的不完美而燃燒,因我們的「罪孽深重」而用力燃燒。

重新审视《这个杀手不太冷》:救赎之下,被性化的创伤少女|青年志
《这个杀手不太冷》的背面,是吕克·贝松和他曾有过的16岁妻子。13岁时,娜塔莉·波特曼收到的第一封影迷来信,是对她的性侵幻想。

泛身心靈#MeToo:以瑜伽按摩為名的隱密侵害,是如何發生的?|端傳媒
昕昕從未想到,自己的經歷會成為女孩們勇敢發聲的契機。她的視頻在網路上被廣泛轉發後,許多人才意識到自己的創傷需要被看見。

在接触即兴里,找到“另一种爱”|BIE别的
接触即兴,是一种在日本合气道、东方禅学、体操和太极等影响下,产生的舞蹈形式,被称之为“通过身体接触进行的流动对话”。
看着眼前的场景,我不知所措地杵在人潮里,接着一圈复一圈地走着。突然一双好奇的眼睛看向了我,我们对视了。他向我走来,我有点不知所措:“我是第一次参加,也不会跳舞……”对方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向我伸出了手。我咬咬牙,鼓起勇气接受了这份邀约,把手交给他,我们的掌心碰在了一起。
他的手宽大,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与我的轻轻摩挲,下一秒轻柔而有力道地划过了我的手臂。
接着,我的身体下意识地紧张了起来。感受到我的戒备之后,他的手停了下来,眼神里带着耐心与包容地望着我,他似乎接纳了我所有的戒备。
但这份来自生人的接纳是如此陌生。第一次的接触即兴结束之后,我带着满腹的困惑回家了。
看着眼前的场景,我不知所措地杵在人潮里,接着一圈复一圈地走着。突然一双好奇的眼睛看向了我,我们对视了。他向我走来,我有点不知所措:“我是第一次参加,也不会跳舞……”对方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向我伸出了手。我咬咬牙,鼓起勇气接受了这份邀约,把手交给他,我们的掌心碰在了一起。
他的手宽大,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与我的轻轻摩挲,下一秒轻柔而有力道地划过了我的手臂。
接着,我的身体下意识地紧张了起来。感受到我的戒备之后,他的手停了下来,眼神里带着耐心与包容地望着我,他似乎接纳了我所有的戒备。
但这份来自生人的接纳是如此陌生。第一次的接触即兴结束之后,我带着满腹的困惑回家了。

Chinese translation: A letter to my parents about depression and mental illness|Los Angeles Times
Written by Frank Shyong, a former columnist for the Los Angeles Times who wrote about diversity and diaspora in Los Angeles. Translation by Ziyu Yang in The Times’ Beijing bureau.
“我的抑郁症并不是性感或有市场价值的那一类。对我而言,哪怕只是把它写下来,哪怕仅仅是承认它的存在,都已经太过痛苦和具有毁灭性。可它却无时不刻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在破碎与被侵蚀的友情中,在摔裂的苹果手机和因此而凹陷的办公桌上;它以 7-11 炸玉米薄饼包装盒和烟蒂的形式,逐渐铺满了我车座下的地板。”他说。
“我的抑郁症并不是性感或有市场价值的那一类。对我而言,哪怕只是把它写下来,哪怕仅仅是承认它的存在,都已经太过痛苦和具有毁灭性。可它却无时不刻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在破碎与被侵蚀的友情中,在摔裂的苹果手机和因此而凹陷的办公桌上;它以 7-11 炸玉米薄饼包装盒和烟蒂的形式,逐渐铺满了我车座下的地板。”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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